(接上期)
乘风踏浪渡商海
讲述人:师亚娟,1978年生,第三居民组。
我和黄向东2001年结婚,2003年生下儿子黄慎亲。2005年秋,我把儿子送进幼儿园后,经朋友介绍,到一家二手房中介所工作。起初是当内勤,配合业务员干销售工作。一年下来,逐渐熟悉了业务流程以后,我就主动提出申请当了业务员。
受工作性质的影响,我对房地产业逐渐有所认知,觉得这个市场还会有较大的发展空间,于是就在2010年把我手中积攒的六七万元,投在吉安阳光花苑,买下了一套50平方米的商品房。房子虽小,但是看到写着自己名字的房产证,我还是感到无比自豪。2013年,房地产价格翻番,我果断出手,把房子卖掉。三年时间,我在房子上净赚六七万。
然而,天有不测风云,2010年夏天,我公爹突发疾病去世,仅隔一个月,我婆婆又突发脑梗瘫痪。一时间,平静的小家庭乱成了一锅粥。
我考虑家中兄嫂姊妹都是工厂正式员工,不便请长假,就辞去了房产中介的工作,在家照顾婆婆。
我不能上班挣钱,丈夫在玻璃厂上班每月只有五六百元工资,孩子上学还要花钱,家庭生活日渐捉襟见肘。于是,在婆婆病情稳定后,我就到离家比较近的一家灯具店当仓库保管员,虽工资不高,但时间比较自由,方便照顾家庭。2013年,玻璃厂改制破产,丈夫下岗,生活再陷困境。2014年,我让丈夫在家照看家庭,自己在济钢丹尼斯店里租了个10平方米的店面,经营小吃。
生活中的灾难就像不速之客,往往会不期而至。2014年,丈夫突发心肌梗塞,经过及时抢救,才保住了命,后又到北京治疗。北京求医花费很大,所幸的是我之前为丈夫和孩子都买了商业保险,事后经过理赔,保险公司出了十多万元,也算是雪中送炭,我家才不致跌入经济的深渊。
我在丹尼斯的小吃店前后经营了十多年,后来随着网上购物的兴起,实体店受到很大冲击,我也急流勇退,2018年退出了丹尼斯。不过,当时我手里已有二三十万元的积蓄。
撤出丹尼斯后,有一位好友找上门说,他投资的酒店亏损严重,借我的钱无力偿还,但目前他经营的木门店可以打给我,一次抵销借我的11万元。我听后真是欲哭无泪。但是,别无他法,只好把生意接了过来。为了盘活这个木门店,我费了很多心血,经过不懈努力,成交生意从每月两三单增加到二三十单。几年下来,靠着木门店的收入,我在郑州购置了一套房产,还计划把家里的老房拆掉重建。
卖凉菜的苦辣酸甜
讲述人:王秀云,1979年生,第三居民组。
我和赵振明2001年结婚。当时,振明在水泥厂上班,工资一个月只有400多元。因为我在泥河头娘家时,曾经干过几年卖凉菜的小生意,于是就想继续干原来的生意。
我原来卖凉菜的摊位设在济钢菜市场里,距宋庄和泥河头都很近,但客流量有限。我经过打听,南街菜市场生意一直很好,也想闯一闯。2002年水泥厂破产,振明下岗,我俩一合计,就在南街菜市场租了一间小屋,继续卖凉菜。
做凉菜生意,全靠辛苦赚钱。每天清晨4点前就得起床,4点多赶到菜市场,才能买到当天从外地运来的鲜货。进货后,还要根据客户的要求配料包装。我们服务的对象主要是超市和饭店,虽然价格低,但客户多,数量大,以量赚钱。有的客户需要送货上门,振明就开着车一家一家送货。不需要送货的,主要由我在摊位接待。从凌晨一直到12点,我们要为几十家客户上门服务。
2007年春天,我怀上了孩子,到腊月时,行动已经很不方便,但是为了赶春节前这一段好生意,我不敢在家休息,一直干到年三十下午才歇业。大年初二,我感到身体不适,就赶紧到医院进行临产检查,当天就做了剖宫手术,生下了儿子。
振明父母去世早,我们有了孩子后,家中没有老人帮忙照看,就让娘家妈妈来照看。我在家仅仅休息了几个月,就到菜市场忙生意。孩子一直长到四岁,母亲才回去,以后就一直由嫂嫂帮忙照看。
有一天,我早上4点正要出门,5岁的儿子突然赤条条从屋里跑出来,抱住我的腿不让走。我把他抱进屋里,放到床上,儿子还是不松手。情急之下,我一巴掌下去,把孩子打得哇哇乱哭。看到儿子哭得泪流满面,我也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孩子上初中后,我和振明因为早上走得早,没法叫醒孩子上学,就买了一部老年手机,放在孩子床头当闹钟。我们早晨起来后,给孩子把饭做好,先放保温饭盒里,七点钟一到,我就在南街摊位上给孩子打电话叫醒,督促孩子起床吃饭上学。
这些年来,很多家庭的父母会在节假日带孩子到济源当地的景区玩耍,可是我们一次也没有带孩子出去玩。
2021年,我们把家中的老房拆掉,花了20多万元盖了一座三层小楼,接着又投资40多万元,对房子进行装修,一家人住上了宽敞明亮的新屋。如今,女儿已经上了大学,儿子也上了高中。在别人眼里,我们家也算有些风光了,但人们所不知的,是我们这些年饱尝的艰辛。
杀猪手艺人变身养猪人
讲述人:王永全,1948年生,第三居民组。
1984年,政策已经允许个体经营屠宰生猪卖肉。这年春天,我和弟弟王永财办好经营许可证和健康证,依靠从父亲手中学来的杀猪手艺,开始了卖肉的生意。
当时,农村养猪大多是家庭散养,每天下午,弟弟永财到附近村子里买上一头大猪回来,第二天早晨我们便早早把大锅水烧热,开始宰杀。一头猪,小的有一百多斤,大的有二百多斤,每次宰杀前的捆绑和放血等,既是技术活,也是体力活,加上褪毛洗净,砍头去尾,到鲜肉整理出来,至少要花费一两个小时,早饭前就得收拾完。吃罢早饭,再把猪肉拉到公路边零售,一般情况下中午12点前肉就卖完了。
我记得刚开始一斤猪肉卖一元钱,杀一头猪能有十几元利润。正常情况下,我们兄弟俩每人每月能收入150元左右,这比当时很多上班族高不少。我们杀猪卖肉生意前后一共干了12年。这12年,凭着这个生意,我供三个儿子先后上了大学,还为他们盖起了新房。
1996年后,不再允许个体屠宰生猪,我们的生意也停止了。恰在此时,村里决定建规模化的养猪场,我被选中负责猪场的建设和经营。
大队一次性投资80万元,于1997年2月正式开始建设猪场。我接受任务后,首先找建筑队建设了100多间猪舍,然后又建了饲料加工车间、防疫消毒室和办公室,组织各生产队派来的员工培训和学习,足足忙活了半年。之后,我们到北京购进优良品种猪。当时购买的公猪品种是杜洛特,母猪是二元化母猪,杂交后生下的是三元化商品猪。这种杂交猪生长快、抗病力强、商品价值高。每隔一两年,猪场都会到北京去购买一批,以保证猪仔的优良品性。经过三四年的发展,母猪存栏量达到400头,生猪的存栏量达到4000头。
当时,生猪市场价格很不稳定,波动频繁,有时价格低迷,很长时间回升不起来,往往造成一些养猪户债务重重,甚至破产倒闭。同时,猪场防疫工作也很重要,一旦防疫不当,就会造成生猪大批量死亡,后果不可预料。经营猪场十多年,我可以说是整日殚精竭虑,一点也不敢懈怠,几乎全身心扑在猪场。幸运的是,虽然第一年效益不好,但后来八九年时间里,随着经验积累和技术进步,养猪场收入不断提高,为改善村民福利、提高集体经济收入发挥了不小的作用。
2006年,济源市要创建全国卫生城市,环城路内不能再办养猪场。根据市里安排,村里关停了养猪场。
(以下由李占元整理)
为挣两块钱 赤脚拉平车
讲述人:黄存光,1952年生,第一居民组。
农村实行生产责任制以前,青黄不接时,家里常常断粮,只能先借队里仓库的储备粮,记得当时每人能借20斤小麦,先度过春荒,到了夏天分麦时再扣除。粮食不够吃,红薯成为每天的主粮,经常吃红薯吃得人胃里发酸。那时,我三姨在北京工作,条件稍好一点。有一年过年的时候,她给我家寄来30元钱和50斤全国粮票,我们全家总算过了一个好年。
1977年,在电厂工作的二姨托人介绍我去开关厂上班,月工资28.5元。每个月工资领到手,一分钱都舍不得花,全部交给母亲,就是全家人的花销。
当时,我的两个弟弟还在上学,家里的劳动力就我父亲和我妻子。为了多挣工分,我白天在开关厂上班,晚上和另一个人合作加班,给生产队铡草,干到晚上12点左右,铡草1500斤,每人能得15个工分。
分田到户后,我每天早上天刚亮就和妻子下地干活,7点多回来,吃点温饭就赶到厂里,跟上8点上班;下午一下班,我就立即赶回来,扛起农具就去地里干活。
后来,工资比刚上班时涨了一点,家境有所好转。但是,只要有挣钱的机会,哪怕是下苦力气,我也舍不得放过。记得1983年夏季的一天,我中午回来,听我妈说村后边公社预制厂要往老电厂送一批水泥板,每块运费一元钱。我听后二话没说,拉起平车直奔预制厂。到那儿后,听说这批板数量不多,手脚快的一天估计能送两块,慢的只能送一块。当时,我上一天班也难挣两块钱。于是,我鼓足力气装了一块预制板,母亲帮我推车过河。过河后,我的凉鞋里有水,滑得不好走路。我只好把凉鞋一脱,对母亲说:“妈,你也跟不上车,把凉鞋给我掂回去,这一块板我一个人也能推得动。”那时的路还是土路,上面又垫了一层炉渣,赤着脚走路难免扎脚。为了能挣两块钱,我推着车一路小跑,也不觉得脚疼了。
1985年,我的两个弟弟也先后进了工厂,家境慢慢变好了。1986年,我托在北京工作的三姨买了一台北京产的牡丹牌14寸彩电,花了980元,又花206元买了一台单缸洗衣机,接着又购置了双开门电冰箱。
1989年,我家盖了一座两层楼房,居住条件大大改善。1998年,我又新盖了一座两层楼房。之后,我的两个弟弟也都住上了楼房。
2007年以后,我的两个儿子也都参加了工作,结婚后都在城里买了房子,买了汽车,生活日渐富足。
装卸工的记忆
讲述人:黄存忠,1951年生,第二居民组。
1983年最后一次分地时,我家4口人分了4亩地。生产队解散拍卖财产时,我买了1把桑杈,1把铁杈,1张铁耧;桑杈3元,铁杈4元、铁耧10元。另外,还竞价分到了一头骡子,600元。
1984年,我用分家得来的小马车,开始拉货搞副业。小马车一车能拉一吨半货物,但我家的那头骡子个头小,拉不动车,我就在车子两边拴了两根绳,遇到上坡路时,我和妻子杨桂兰各拉一根;我要一边吆喝牲口拉套,一边和妻子一起拉绳助力。
每天出车回来,我们两口子都要去地里给牲口割草,夜里还得时时操心给牲口添草拌料。
1987年,我投资4500元,在洛阳拖拉机厂买了一辆手扶拖拉机,在贾庄贾金亮处花2800元配了一个车斗。一车能拉4吨多,不但经济收入增加了,而且免遭白天割草夜间喂牲口的疲劳。
到车站装货,更像激烈战斗。由于拉货的车多,装车的又都是街坊邻居,不便争抢,只能轮着装。拉的货大多是煤炭,装完车,一个个污头黑面,眉眼难分。一般情况下,大家每天4点半起床赶往火车站拉第一车货,大概7点拉到玻璃厂;回家匆匆吃了早饭,就得赶往车站拉第二车。如此起早贪黑,一天如果拉5车,能挣100多元,一个月能挣两三千元。
装车拉货,除了苦和累,超载也很麻烦,常常会被交警罚款。另外,装车赶车也会遇到危险。车上装的货物如果前后不平衡,还得让妻子站在车头上,靠人的体重来平衡前后重量。有一次,玉兰稍不留神,从车头上掉了下来,所幸被一个过路的李庄人及时把她从车下拉了出来,才没有出事。
1993年,村里成立了一个装卸队,由李士范、黄同立负责联系货场,我负责叫生产队的人。只要玻璃厂有货需要卸车,不管是否刮风下雨,都是不能耽误的。装卸费由大队和玻璃厂结算,大队提取40%的管理费,其余的分给装卸人员,一个月能分六七百元。当时,上班的工人一月的工资也就是100多元。
1997年,我把家里的“大客屋”拆掉盖楼房。因老房子可利用的木料比较多,翻盖新房基本没花钱。2003年,我又花了6万多元盖了第二座房。
2000年后,两个孩子都去玻璃厂当了工人。后来,两个孩子结婚,我给他们每人拿了2万元。2010年,老二黄征兵在市区买了房。几十年来,我们一家靠力气挣钱养家,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。
知识改变命运
讲述人:黄新江,1958年生,第一居民组。
我的父母一辈子吃尽了没有文化的苦,父亲在外工作,粗通文墨。母亲不识字,家里书信往来,要满村找人代读、代笔。每次求人时母亲都要带上我,让我时时记住要好好读书。
1978年前,父亲在外地工作,我们家里是队里有名的缺粮户,吃不饱饭是家里的常态。即使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下,父母支持孩子们上学的初心从未改变。父母对我们既严格要求,又鼓劲打气。记得上五年级时,班里期末考试,我考了第五名,回家正兴高采烈地跟家人说班里这个不如我、那个不如我,还没说完就被父亲打了一顿。他很严厉地批评我太骄傲了。
中考的时候,我没有被济源一中录取,当时情绪很低落,一度不准备再上学。后来,父母亲帮我总结失败的教训,我才又重新鼓足勇气去读高中,这才有了后来参加高考的机会。
1977年10月,国家恢复高考,我有幸参加了当年的高考,被郑州大学数学系录取,成为文化大革命后村里第一个通过高考上大学的年轻人。
我上大学后,家里少了一个劳动力,多了一个花钱的人,同时要供6个孩子读书,稍有改善的家境再次陷入困境。父亲只好提前从厂里退休,先是在马路边摆了个鞋摊,后来购买了一台爆米花机,走街串巷崩爆米花。
因为重视知识,几十年来,我们这个农村家庭走出了大学教授、企业总经理、党政干部等。我1981年12月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新乡地区行署工作,后被调到焦作市工作,直到2018年以正县级干部身份退休。我妻子范桂兰退休前担任焦作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兼老干部局局长。大弟弟黄新安曾任济源特钢厂供应处下属物资公司经理,他的妻子杨丽娟担任过济源市上市公司清水源的总经理;二妹妹黄青贤现为焦作大学副教授。
在我们的下一辈中,既有专科生、本科生,也有硕士生和博士生。我的女儿黄虹毕业于北京协和医科大学,获医学博士学位,女婿刘京臣是文学博士、教授。大弟弟黄新安的儿子黄卓毕业于湖北武汉职业学院,儿媳张丽毕业于郑州大学;女儿黄越是中南大学和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双硕士研究生。大妹妹黄会贤的女儿尹赛赛护理专科毕业。小弟弟黄国旗的儿子黄科是焦作大学专科毕业,儿媳闫婵婵是河南科技大学本科毕业。二妹妹黄青贤的儿子柴磊是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博士在读。三妹妹黄均婷的女儿刘洁毕业于广西科技大学护理本科,小女儿高靖晶是中国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。
小生意的苦与乐
讲述人:黄新闻,1960年生,第二居民组。
1979年我应征入伍,1982年复员后进玻璃厂当了工人。我们家里姊妹多,家里共有9口人,在本村是个大家庭。我是家里的长子,也是唯一的男孩子,自然得早早自立门户。村里统一规划建房时,我也准备盖房,当时手里没钱,全靠全家省吃俭用,我又向亲戚借了5000多元钱,勉强盖成了一座两层8间的楼房。
我在玻璃厂上班,一个月工资只有五六十元,家里吃穿用度光凭我一个人工资是远远不够的。于是,我和妻子刘占云商量后,开始做凉皮米皮小吃生意。
卖小吃生意不大,但做起来费时费力。我和占云每天早上三四点起床,就开始手脚不停地生火、和面、制作凉皮米皮,天不亮就拉到村口摆摊售卖,尽量赶在早上八点前卖完收摊,不耽误我到厂里上班。一个月下来,能挣150元到200元,比我上班的工资多好几倍。虽然辛苦,我们也乐在其中。凉皮生意做了一年多后,妻子患病住了医院,这个小生意也只好不做了。
1994年,妻子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。我又和妻子商量,在家门口路边设了个小卖部,经营小百货,每天多多少少也能有些收入。
原来想着开小卖部简单省力,但真正干起来,远比想像的要累人。因受场地限制,小卖部面积只有两平方米。我就做了一个一尺多宽的长凳,白天是椅子,晚上当床用,日夜都守在小摊子上。有时夜里两三点钟了,还有人敲窗要买东西,打开窗,来人可能只买一个打火机,可我一直到天亮,就再也睡不着了。
开小卖铺,辛苦是常态,有时还会出意外。2013年冬天的一个晚上,天实在太冷,我冻得睡不着,就“脱岗”回家想睡个安稳觉,哪知不到一刻钟,小卖部竟失火了,一下子烧毁了全部商品,损失了2万多元。
虽然开小卖部又苦又累,可毕竟为我们家带来了源源不断的收入。到2000年前后,我家陆续购买了洗衣机、电冰箱、空调、电动自行车等。2012年,我家又购买了小轿车。这个小卖部可谓功不可没。
我有两个女儿,大女儿晶晶这些年在郑州做销售,在当地买了商品房;二女儿娇娇从浙江理工大学研究生毕业后,在上海奉贤区做村官。过去说有女无男不气长,可我觉得两个女儿都有出息,倒觉得挺自豪的。
出租车上的苦乐人生
讲述人:黄亚红 ,1971年生 ,第二居民组。
1993年,即结婚的第二年,我和妻子着手盖房时,手里没钱,二哥亚东借给了我8000元,妻子找她姐姐家借了一万元,靠着借来的钱才盖起了两层楼房。这一年,孩子出生。当时,我在玻璃厂上班,妻子李粉姬在铝型材厂上班,靠两个人的工资,想要还清盖房的外债,也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了。
我和妻子天天合计商量,得想办法找个能挣钱的事干。当时,听说跑出租生意还不错,我们就打算跑出租。1994年,妻子回娘家借,我找朋友借,七拼八凑借了8万元,购买了一辆出租车,办好了手续,开始跑车。
玻璃厂车间工人三八制倒班。如果是上夜班,我就白天开出租车;上白班,我就晚上开出租车。刚开始时,开出租车没有经验,再加上还得兼顾上班,干了一年多辛苦不说,还没挣住钱,我就想卖掉车不干了。回来和妻子商量,妻子知道我一个人跑车太辛苦,很体谅我,对我说:“干脆我也开车吧,咱们两个人轮替着开,你也能歇歇。”这时,孩子已经两岁多了,妻子把孩子交给老人照料,去驾校学了个驾照,和我一起开出租车。就这样,我们两个人黑夜白天连轴转,人歇车不歇,拉的客人多了,我们的经验也多了。过去我跑一天车刚刚顾得住油钱,后来每天都能有一二百元的收入。玻璃厂破产后,我正好不用上班,可以专心开出租车了。到2020年疫情前,我们每天能挣400元,一个月能净挣万元左右,比上班工资高多了。
跑出租每天碰到人多,也会有各种意想不到的情况,甚至会碰到危险。1998年,我拉客人到济源和孟州交界的张金时,客人突然要求下车。停车后,他不下车反而要我给他200元,我刚说你这人怎么不讲理,那个人竟拿出刀子开始威胁我。没办法,我把车上放的200多元全部给了他。本想着报警,可那个时候又没有监控,怕麻烦,想着算了,就当交学费了。还有一次,有一年夏天晚上10点多,我去轵城送一个客人。那天晚上,狂风暴雨,车到屯军时雨水已经淹没轮胎,不能再走了。可顾客不愿意,说是耽误了生意,要我包赔损失,我只好拿出100元钱息事宁人。
出租车每8年更新一次,从1993年到现在我已经更新4辆出租车了。这些年,我的外债早已还完,家里条件也越来越好。2023年,我给孩子20多万元买了小汽车,2024年儿子在市区买了一套90多万元的房子,我给他交了32万元的首付款。(李德哲)
(完)
国家发展改革委组织编写并指导出版的《绿色消费发展典型案例》收录案例62个,济源示范区《“统仓共配”模式打造城乡物流新通道》案例成功入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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